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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怎么恨。 ìzんānsんù.cǒм

    她洗的时间太长,汤国安担心地敲门。
    “年年?”
    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响个不停,浴盆里多的涌出来,汇成河流在地板流淌。
    头发水草一样粘在皮肤上,冷水浸泡下发白的身体上红色的印记越发娇艳。
    汤年抹了把脸上的水没吭声。
    她不知道怎么该回答,拿什么心情去面对爸爸。
    他静了会,听到里面搅动水流的声音,“我做了午饭,你出来吃吗。”
    抱着膝盖坐了会,汤年穿上内衣裙子走出去。
    客厅悬挂着大大的风扇不停歇地转着,北面墙挂着电视机。
    四四方方的木桌正摆在风扇下,叁把棕色的木椅贴着幼稚的贴画,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笔触。
    视线喵到爸爸汤年小腹隐隐发痛,走路姿势别扭地往前去。
    他穿着短袖短裤,体格健硕而匀称,长年露天工作皮肤偏向古铜色,踩着一双褪了色的拖鞋,高大的个子在风扇下略显局促的站着。
    桌上家常的两菜一汤,汤国安拉开椅子让她坐下,她抿了抿嘴,没能说出谢谢爸爸这句话。
    饭桌上第一次安静的只有动筷子的声音。
    以前妈妈出差时,她总要拽着自己的椅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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